聚光灯下的留白

凌晨三点的“星途传媒”会议室，苏屿的咖啡已经凉透第三杯。她盯着投影幕布上“年度新人扶持计划”的方案，指尖在“艺人适配名单”上反复摩挲，最终停在那个熟悉的名字上——陆时昀。“苏策划，真要选他？”执行制片陈姐推过来份舆情报告，红色的“风险预警”字样刺得人眼疼，“他去年因‘舞台失误’被全网群嘲，合约快到期，粉丝流失了七成，选他等于赌上整个项目。”苏屿翻开报告里的舞台视频：升降台故障导致陆时昀摔落，他却爬起来接着唱完《留白》，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，镜头扫过他渗血的膝盖，眼里却没半点怯意。“我赌他。”她把报告推回，指尖在方案上圈出“沉浸式舞台”四个字，“他的声线和舞台张力，是这个计划的最优解。”第二天提交方案时，苏屿在总监办公室门口撞见个身影。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，帽檐压得极低，露出的下颌线绷紧，手里攥着份解约申请，指节泛白。听见脚步声，他抬头——是陆时昀。三年前的音乐学院校庆，他作为特邀嘉宾压轴，唱的正是《留白》。当时苏屿是后台志愿者，帮他递水时，他笑着说“这首歌的间奏，想留三十秒给观众的掌声”，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。“苏策划。”陆时昀的声音比视频里低了些，带着沙哑，“方案我看了，谢谢，但不必了。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