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烟与人海

和老板汇报合同的最终条款时,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。老板女友徐娟探进头,看到我时,眼神明显一僵。她眼圈红红的,声音带着哭腔,小心翼翼地问:「惟霖......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工作了?」我伏在合同上的手一顿。老板也瞬间尴尬在原地。他反应过来想上前拉住她。徐娟却委屈地后退一步,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。「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的......只是......我听别人说,都说老板会和身边的得力助手日久生情,我有点害怕......」我没说话,只是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。沈惟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语气有些乱,「娟娟,你别胡思乱想,我们就是在谈合同,你不要多想。」「谈合同......」徐娟的哭声更大了,「我知道江萱姐能力强,不像我,什么都帮不了你,只会给你添乱。「可......可谈工作,真的需要关着门吗?」老板皱起眉,看看梨花带雨的徐娟,又看看我。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。带着显而易见的为难和息事宁人,「江萱,你看这......要不你先出去一下?我跟她解释清楚。」我站起身,拿起桌上的文件。「可以。」我说,「但是温总那边等着用最终版,明早九点前定不下来,违约金是项目总额的 15%。」我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