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神智已经开始涣散,可依然能看清他震惊、不敢相信、到逐渐崩溃的扭曲表情。
录音里阮玉冰冷的声音传出来,他的脸一寸寸灰白下去。
“李子木,真的是你吗?
可我明明检查过,没有看到痣啊!”
他掀开我被子,视线却被我一双惨白的脚吸引。
我的右脚小脚趾,比正常人少了半块指甲。
那是为了救他,落下的轻微残疾。
不影响走路,可自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穿过凉鞋。
是他亲手为我包扎的伤口,还哭着说如果我走不了路,以后他就是我的脚。
温热的眼泪砸落,他跪倒在我的床前放声大哭。
当年的诬陷、我背叛逃离的真相皆是一场误会。
可我即将成为一个死人,却仍然没有向他解释一个字。
他从录音笔里亲耳听见的这一切,或许是对他最好的惩罚。
心跳变得剧烈没有规律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