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跌撞撞冲进来,发间还粘着灰烬:“王爷,王妃!
太医院走水了,所有脉案……”我与萧景珩对视的刹那,他左眼银灰骤缩——那是我们埋在东宫的暗桩被拔除的信号。
“好一招釜底抽薪。”
我冷笑一声,将淬毒的银簪插回发髻,“可惜烧脉案的人怕是忘了……”指尖抚过袖中玄鸟玉佩,“太医院首辅给各宫请脉,可都需在《承安录》留拓本。”
萧景珩剑穗上的摄魂铃突然无风自动。
……寒风卷着药香掠过朱雀大街,我立在惠民药局的匾额下,看百姓在棚前排成长龙。
“王妃娘娘仁心!”
老妇颤巍巍接过药包,她怀中小儿咳得满面通红——三日前这场时疫,已让德妃***的药商哄抬了十倍药价。
翠翘捧来账册低语:“按您的吩咐,霉橘汁液掺进防疫汤药里,东城病患今晨退了高热。”
“娘娘,户部刘侍郎求见。”
侍卫压低声音,“他说愿捐百石粮草,只求......求您莫将他私通东宫的书信呈给王爷。”
我蘸着药汁在宣纸上勾画,墨迹晕染成德妃母族霍家的徽纹:“告诉刘大人,本妃要的不是粮草——”指尖忽地戳破纸面,“是他三日后弹劾霍家侵占民田的折子。”
我抚过袖中玄鸟佩冷笑。
暮色中,药棚外传来孩童清亮的歌谣:“玄鸟飞,瘟神退,王妃娘娘救苦累。”
……三日后宫宴,德妃亲自执壶斟酒。
“本宫听闻王妃擅医理。”
德妃丹蔻划过我腕间银链,“这西域进贡的葡萄酒,最宜女子养颜。”
萧景珩在案下扣住我颤抖的指尖——他虎口溃烂处绑着我特制的药纱,此刻正渗出淡青药汁。
七日来我与他同食同寝,所有入口之物皆要银链试毒,唯独这宫宴……“母妃美意,儿臣怎敢推辞。”
我笑着举盏,腕上银链坠入酒盏,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链尾镶嵌的孔雀石竟泛出靛蓝。
席间骤静。
狗急跳墙了……看着德妃慌张的样子,我和萧景珩竟同时想到这个词。
“娘娘这养颜酒,怕是要烂人肝肠。”
我捏着酒盏沿口缓缓倾斜,毒酒浇灭了席间瑞兽香炉,“《千金方》记载,***遇血成靛,娘娘不妨亲自验验?”
德妃鬓边的金步摇剧烈晃动,她突然抓起另一盏酒仰头欲饮:“本宫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