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陈冬彩,出道四年,归来仍是十八线。
因为一张幼态的脸,公司给我小白花人设,要我温言细语,笑不露齿。
终于忍到退圈前的最后一期综艺,我人坐在嘉宾席,心已飞往海拉鲁。
这是一档男团选秀节目,几个歪瓜裂枣团争夺出道位。
一个舞担跳完一支运动量不大的舞,脸红气喘得像要死了一样。
鹿小白在我旁边拼命鼓掌:“哥哥的舞跳得好有力量,好有性张力,脸也红红的……”
鹿小白和我撞型,有事没事拉着我比较,营销说我处处不如她。
妈的,最烦雌竞的人。
我关了自己的麦,小声膈应她:
“你哥脸红红的跟猴屁股赛的。”
鹿小白一下子脸黑得赛锅底,但顾忌着节目直播,硬是挤出一个笑来。
笑得比哭得还难看。
鹿小白脑子秀逗,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要实力有虐粉,要颜值有资本的团。
我仗着人糊没镜头又关了麦,在她旁边大胆输出:
“你团烂,门面脸宽能***,老幺说话倍儿招骂。rapper舌头要拌蒜,vocal声音赛***。”
“好一群资本家们的丑娃娃!”
“陈冬彩……你……!”
鹿小白碍于白莲人设没法发作,看她紧紧攥着的双手,像是打算把我生生掐死。
嘿嘿,掐不着。
膈应完鹿小白,我浑身舒爽,要不是还在录节目简直想就地伸个懒腰。
结果一回头,就看见地上一个硕大的采音器。
我的话全被播出去了。
我、完、蛋、了!
我僵硬回头看大屏幕,直播间已经变成一片“哈哈哈”的海洋:
[彩姐好正宗的天津快板,笑死我了!]
小说《相声人退圈未遂》 第1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