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牵着狗参会这事，也并没有人敢置喙一二。

会议进程很顺利，直到表决开始的前一分钟，季青终于在季星刻意的安排下一路绿灯闯进了会议室里。

所有人回头，视线聚焦在已经失踪很久的季小少爷身上。

季林猛地站了起来，脸色苍白。

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短袖，外面套着因为长期使用而发黑的围裙，头发凌乱，身材瘦弱，几乎全然成为一个普通人，成为他所说的“普通民众”中的一员。

与此同时，所有与会者的***叮咚一声收到了短信——季青借***无力还清，催债的短信发到了每一个人手里。

包括那张毫无遮掩的照片。

议论声渐起，季青呆呆地愣在原地，任人打量，像是赤身裸体地走到了日光下，没有半分遮掩。

好半晌他都没有回过神来，直到季星笑着宣布表决开始。

底下坐着的老古董们面面相觑，犹豫再三，一个二个地举起了手。

胜负已定。

季青隔着人群呼唤我，慌乱而无助，“安安，安安！

你别走，我，我求你，我求求你，安安，别走——”我置若罔闻，牵着小白，离开了是非之地。

10新版新闻头条，季家兄弟疑似反目成仇，季林在董事会上对季青大打出手，季星在一片混乱中胜出，做了最后的赢家。

季青被当场踹断了脊椎，送进了医院，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当个废人。

而季星大义灭亲，遵守法律，报警把季林送了进去，着手联合律师准备判他***。

我则把家里所有跟季青有关的东西都清理扔掉，打包好行李，退租，并抱着小白出现在了季青所在的医院里。

季星不给他钱，只让人保证他一定活着，于是季青和其他病人挤在一个病房里，瞧见我来，眼睛便迅速亮起来，却又很快黯淡下去。

他叫我：“老婆……”只是一眼，我就知道上辈子的季青也回来了。

我摸着小白的脑袋，突如其来地笑了。

“……这样很好，倒不如说，这样最好。”

我漫不经心地开口，“上辈子的季青没有体会过被折磨的痛苦，没有感受过尊严和人格被践踏的难堪，这辈子的季青不知道我和他从一开始就隔着深仇大恨，不知道爱和感情从来都是错付，而你回来了——“你回来了，所有的一切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