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而来,为我的故事而感动。
而我,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,不再只是春风楼的一个无名姑娘,而是秦淮河畔的琵琶女——红袖。
<05红袖的名声逐渐在京城传开,我成了文人雅士、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。
那些达官显贵们,为了一听我的琵琶曲,一掷千金。
而那些文人墨客则写下许多动人诗篇。
因为认识他们,我多了很多机会学习。
琴棋书画,经史子集皆有涉猎。
渐渐的我声名鹊起,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。
就连深宫的皇帝也听说了我,宣我去宫中弹奏。
我在宫宴上,我再次见到了陈平安。
他入赘了侯府,一身华贵精致的新衣,依稀找不回曾经模样。
也许是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他,不过这些已经与我无关。
我时常被叫进宫中演奏。
整个京城一片歌舞升平,只是歌舞升平下已危机四伏。
06建炎三年的冬格外凛冽,金人铁蹄踏碎汴梁城时,秦淮河的胭脂水冻成了血色琉璃。
我抱着裹在棉絮里的琵琶穿过溃逃的人群,盲琴师的竹杖点在结冰的青砖上,声声似《断弦引》的变调。
“姑娘真要往北去?”
茶楼掌柜攥着我的袖口,炭火将他眼底映得猩红,“侯府昨夜就往南逃了,你那陈...”断弦猛地划过冰面,惊起垂死麻雀。
我望着朱雀大街上翻倒的鎏金香车,嵌着侯府族徽的车轮仍在空转——三日前他们在渡口焚烧账簿的火光,把江面浮尸的鬓发都镀了层金边。
城破第三日我们在慈幼局地窖发现十七个冻僵的孩童。
当我弹起《破阵乐》时,最小的女娃突然嘬住我渗血的指尖。
盲琴师摸索着拆了楠木窗棂生火,火光里他的空眼眶竟似***泪:“当年师父说琵琶能救国,我笑他痴,原来痴的是我。”
城破第七夜蹲守粮仓的金兵被琵琶声引到城南巷。
我踩着《胡旋舞》的节拍在瓦砾间腾挪,发间玉簪挑破最后一丝天光时,三十石粟米正从暗渠运往慈幼局。
盲琴师把弦缠在枯枝上做的机弩,此刻正滴着守仓人的血。
城破第十日我们被堵在坍塌的谯楼里。
金兵万夫长的弯刀挑开我衣襟时,忽有裂帛之音自城头炸响。
八百流民竟举着门板火把,合着《断弦引》的调子唱起《秦风